「User:氢氰酸/沙盒」: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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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一下,假若你处在一个超大号的跳楼机中数十年,面临着极端高温,甚至被地心引力撕成碎片的风险。你会是什么感受呢? | 设想一下,假若你处在一个超大号的跳楼机中数十年,面临着极端高温,甚至被地心引力撕成碎片的风险。你会是什么感受呢? | ||
直到五年之后,人们把刀锋边缘改成了塩科大炮,用于交通,造福锑宙。 | |||
似乎 | 似乎锑宙的人们终于理解了我的苦衷,我感到无限欣慰。 | ||
===后记=== | ===后记=== |
於 2024年4月1日 (一) 22:37 的修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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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理文獻:地下流星(Underground Meteor,帶上她的眼睛)[1]
在此向User:Chlorous acid致謝!
地下流星
2024年,甲腈市。
「潛藏在民間的超理學家們!注意了!這裡有一個出名的機會,一個做出貢獻的機會!」氰星國防部長晴華理[2]在一架直升機上大聲說道。同時,他的無數隨從在氰星各處說着同樣的話。他繼續道:「我們需要一種超理武器,一種……」
我,晴華鞏[3],目前是一名普通市民。看着眼前的電視屏幕,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心中燃起了一股興奮和決心。我知道,這是我展現自己的機會,一個能夠為國家、為人類做出貢獻的機會。同樣重要的是,我的想法要有用武之地了!我繼續看下去,晴華理說道:「……從內部搗毀一顆行星的技術!我們知道,銻宙各大星球都已經駛向星辰大海,只有少數幾個能向地下前進!如果把武器安在太空,很容易就能被拆除;而安置在地下則不然!有了這種技術,就相當於在有了無法拆除的地雷!」
我自言自語道:「地下流星,啟動!」
立刻,我開始着手研究這個技術。我對地下流星的構想是:可以深入地下,在需要時引爆,釋放巨大能量的物體,仿佛一顆划過地層的流星。經過數月的艱苦努力,我說服甲腈市政府有關部門為我撥款,並列出了可能用於地下流星的材料。
此時,一名心懷同樣夢想的不速之客打聽到了我的消息,他看了看這清單的最後一行:「重科化合物密度大,能沉入地層,可以配合雷爆氙、銻場核彈、膽核彈、反物質武器、介子氣使用。」他便質問我,「你覺得你能搞到這些東西嗎?」我頓時受到一陣沉重的打擊。夢想是夢想,現實是現實。而他顯然看出來了我的想法,便追問:「搞到了,你又能實現怎樣的破壞?」
正當我冥思苦想時,那人點起了一根黃色的煙,我看着那條硫「棍」前燃起的藍色火焰,便聯想道:「硫,流星,火……鈥硫星!」
對,地下流星沒有破壞力,我把它當做光源,熱源,乃至是其它能源不行嗎?!我興奮至極,把那張清單撕成碎片。通過重科化合物到達星球深處,吸收那些滾燙的液態金屬和岩石的熱量,然後用密度為負的「輕科」帶到地表……等等,這不就能製得地航飛船了?這就是聯想的力量!多麼荒謬,多麼超理啊!
我指導科技部門製造了氰星第一艘地航飛船「流星六號」(一至五已經被其他宇航飛船用過),晴華青被任命為總負責人。「流星六號」裡面搭載了一名地航員。她訓練有素,也做好了被困地心的心理準備。出發前,她還特地找到我——
「你好,我是楊華淡,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
「算了,不自我介紹了,但到達一顆星球的地心真的是我很久以來的夢想,謝謝你幫助我實現。」接着她又囑咐道,「拿好這個。它就是一副傳感眼鏡,當你戴上它時,你所看到的一切圖像由超強銻場發射出去,可以被地心的一套設備接收到,投在熒幕上,就像你帶着一個攝像頭,而我在地心看着直播。」她把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玻璃?水晶?)塞到我的手中,其中穿了一個洞,一條氧繩穿在其中。我把它掛在脖子上,當做項鍊。
五十一個小時後,船體上綁滿二碘化重科的「流星六號」被一個超級起重機抓到了發射台。事後我知道,那台機器只能確保飛船不沉下去,它也不能提起那個巨重無比的飛船。
接着,「轟!」
「流星六號」被釋放的一剎那,就沉入了氰化物構成的地殼。幾個小時後,它將進入二氫氰陽離子構成的地幔,在那裡被來自四面八方的離子轟擊,進行類似鈈朗運動的運動,但總體上是下沉的趨勢。很快我們就能知道氰星是否有一個固態的鐵核。
結果「流星六號」再也沒有回來。它唯一得到的信息是:氰星是沒有核的。
後來我聽說劉華青和晴華青在某座太空城長談了一天一夜。
次日早晨,晴華青突然帶着一批人來找我。此時我正在自家花園中除草。我的目光越過他,看到後面有着一個巨大的……機器?它如同一個魚鈎,上面有一條盤起來的「魚線」(估算了一下,有七千多公里長)被拉直。我清楚地看到,「魚鈎」上面貼有「二碘化重科」標籤。
他介紹說:「華鞏,我們聽說你的計劃之後,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開發了我身後的『垂釣者』。『垂釣者』上方幾千公里有一個噴射推進器,從地面看不到。目前推進器剛好可以讓『魚鈎』保持在地面。
「推進器關閉後,『魚鈎』會立刻沉入地心。『魚線』的長度剛好可以讓『魚鈎』到達地心時,推進器到達地表。當『魚鈎』鈎住『流星六號』,就會通過那上面的中微子發射器向這裡發送信號,然後我們啟動推進器,讓它以全功率運轉,從而讓『魚鈎』把『流星六號』拉到地表。」
此時,「刀鋒邊緣」項目組突發多次惡性事故,實驗已經停滯。而主持項目的呂正參將軍,右臂已經被炸斷。
這時,我見到另兩個男子——另兩大計劃的負責人們,或者說,已經和「鬼」沒有區別:前面的黃髮者,我認出是劉華青。不過現在的劉華青,眼睛因痛哭而紅腫,頭髮亂蓬蓬如鳥窩一般;最後那個紫發,穿着軍裝的青年,他骨瘦如柴——是被放在擔架上,醫護人員抬過來的。他的一條袖子空空蕩蕩,全身散發着黃綠色蒸汽,看上去命不久矣。老天!這不是呂正參嗎?沒想到,歷來意氣風發的將軍,此刻卻如同行將就木的老叟一般虛弱不堪。
而另一個噩耗傳來,晴華青驚恐地說道:「關閉『垂釣者』的推進器!」接着又轉頭看向那二人,不,二「鬼」:「你們怎麼了?!」
又是「轟」的一聲,那個沉甸甸的鈎子沉入了地層。片刻過後,我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推進器。很快,中微子信號傳來,這證明「流星六號」被鈎住了!
一片歡呼聲、慶祝聲。劉華青瞪大了血紅的雙眼,看着推進器向上迅速前進。而呂正參和在場的其他所有人不同,他奄奄一息地看着無限遠處。
「糟糕!」一名工作人員大喊。所有人轉向他,他繼續說:「『魚線』斷開了!它的供應商為了降低成本往裡面添加了某種物質,一般用沒問題,可是在帶電荷的氰星地幔里用不了!所以『流星六號』和『魚鈎』下沉了,我們無法定位到它了!」
「沒關係,只要等它再次下沉到地心就行。」我說。
「是這樣的。」晴華青附和道,但劉華青卻幾乎暴走。幾名警衛趕來,穩住了他的情緒。
那邊幾個警衛還在和暴怒的劉華青糾纏呢,突然,呂將軍的癲狂病又發作了,突然從擔架上站起,從背後抽出奪魄鐮放在地上,毆打那幾個警衛和醫護人員,還宣稱要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那幾個人勸解道:「將軍閣下,別動怒,把武器拿開,咱們好好說。」
呂正參高舉着鐮刀,雙眼死死盯住帶頭的那個醫護人員:「別過來,都別過來啊哈哈哈哈…我要在烈火中滌淨我的身體,我將會得到永生!」他冷笑着,用帶有濃重口音的氯星語說着這樣古怪的,難懂的語。
警衛們害怕被奪魄鐮砍中——那是一把被詛咒的鐮刀,被砍中者必死無疑。
我慌忙趕過去制止。不料,他見到我後,又是一陣低語:
「哈哈哈哈…右臂斷啦!她回不來啦!天翻啦!地覆啦!啊哈哈哈哈…我們的罪行贖盡啦,大銻的雙眼要『開光』啦!」
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聽上去安詳至極。然而又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晴華青轉頭看向我,頓時,他手心上方幾毫米的位置出現了明亮的火焰,但很快就熄滅了。顯然他意識到直接用火攻擊呂正參來控制他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的花園突然變成了戰場。當然,我並不介意,這主要是因為可以目睹這兩位史詩級的戰鬥。很快,劉華青也在警衛的勸說之下冷靜了下來,沉默了一段時間。
於是我和他一起撲向呂正參,對他放出兩股劇毒的水流——準確而言,那裡面不完全是水,而是氰化氫和氰化汞的溶液。緊接着,晴華青發出了史上第一個達到光速的氰場脈衝,而呂正參則打算把「奪魄鐮」刺入地面,釋放「正負二合一」。
「正參!冷靜!」劉華青大喊。
我只記得在場所有人,除了劉、晴、呂,全部昏迷不醒。我不記得是怎麼回到房間裡的。
……
某天,晴華青帶着我衝進呂正參的辦公室。他把一堆文件拍在桌子上大吼:
你怕不是瘋了,不要命了嗎!這個計劃相當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就絕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號』任務的楊華淡,她一直沒有回來……你…真是執迷不悟,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危險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長城一樣!
我看到,最頂上的那張紙寫着「分析垂釣者計劃的失敗原因」。
超理文獻:黑暗引力(Dark Gravitation,????)
超理文獻:刀鋒邊緣(Cutting Edge,地球大炮)[4]
刀鋒邊緣
在地下流星計劃和黑暗引力計劃依次實施後,我把目光盯向了兩位兄弟沒有涉足的領域——沒錯,就是地面超理武器。地面武器雖然不及太空武器和地下設施技術含量高超,但它的應用範圍極廣,如同軍隊中的陸軍一樣普通而不可或缺。
對這個嶄新而又瘋狂的計劃,我考慮良久。「氘核…就叫…『尖刀』,沒錯,重點就在『刀鋒』上。『尖刀計劃』這個名字可以體現出它的重要和威力。」
所謂「尖刀計劃」,就是指在銻宙某星球的表面建立一個極強的星際導彈系統,擁有遠距離射程,最大功率足以打穿51光年之外的一顆藍恆星,也能超遠距離狙擊特定目標的「地面軌道炮」。該體系能夠有強機動性,能在摩托車大小的一尊炮內發揮巨大的威力。為了實現它的機動性,需要在布置處挖掘一條隧道,直接貫通星球的兩端,這樣就可以做到360°無死角的遠距離進攻,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而「刀鋒」,正是這個導彈系統的遠距離精確制導和定點打擊性能。必須要保證誤差絕對不超過最低的標準——0.51μm2,才能保證一顆氘核大小的彈藥能夠精確擊中一個特定目標,而不發出任何徵兆。
隨即,我便向內閣提出了研發申請。在漫長的日子裡,我們焦急的等待着,又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
鑄與鍛
數月後,這項計劃得到了鹽酸市政府的批准,我便立即着手研發此項技術。
經過三年的攻堅克難,我帶領的研發團隊終於在氯衛一的中央,挖通了一條貫穿塩科星的地表與地幔的隧道,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發射井的建造。項目正式落成當天,整個超理界人民載歌載舞,舉行盛大的慶祝活動。我本以為這是一個好兆頭,預示着整體項目將會順風順水。然而,更大的挑戰卻悄然來到。
在我們進行到第二步,也就是在發射井內部安裝永恆能量體和永動機裝置後,我們開始了第一次測試。在測試過程中,井下突然發生大爆炸。這次事故導致研發團隊損失過半,多名超理學家遇難身亡。充滿韌勁的我們,強頂着巨大悲痛,繼續開展研究工作。不幸總是接踵而至,我們的第二次、第三次測試以同樣的方式結束,而無數志士因此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最令我痛心的是,一位老教授被吸進井下,當場身亡。在五天後,發現他的遺體時,我驚駭的發現,即使他身體被撕的粉碎,但雙手緊緊扣在胸前——在胸前的,是寫滿重要數據的文件袋。
所有人,包括我,都被這一幕震撼了。不禁在潸然淚下的同時,為之動容,肅然起敬。
我們朝天鳴炮,以軍隊禮節為教授送行。
在第四次失敗後的夜裡,我徹夜難眠。在無數次推算過後,我發現我們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鈷騰堡不連續面。在通過地幔與地核的交界處時,在高速的衝擊、液態銻的強烈銻場干擾,以及澤塔擴散原理的作用下,以極高速度通過發射井射出的「炮彈」——氘核增加了一個中子,而成為氚核。氚核在強銻場下的不可控裂變,無異於正面徒手接下一顆核彈。
至此,或許這個計劃已經可以說是99.99%會失敗了。不過為了國防事業的發展,即便只有0.01%的可能性,我也必須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實驗繼續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研發人員敢於吃苦,放棄了優渥的生活條件,風餐露宿在科研基地上。
我們吃野菜,喝鹹水,住的是帳篷——木頭和破布搭成的簡陋住所,一旦降雨,全身沒有絲毫干處。夜間蠅蛆橫行,蚊蜢肆虐。有的科研人員還發起了高燒,危險的疫病又奪走了幾名超理學家寶貴的生命。
此時,鹼星的地痞無賴居然趁機搗亂,截停了從氯星到塩科星實驗基地的物資。導致我們的科研工具破敗不堪。最苦的時候,連一個完整的試管都找不到。只能用木頭削製成燒杯的樣子,用於實驗。不僅如此,這群地痞流氓還四處拆釘子,擰螺絲,故意破壞。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少,更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監督,只能苦苦支撐。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親自進入井下。結果不慎被十多顆氘核擊中,右臂被當場炸斷。經過一番調治,才勉強把右臂接上。為此,我休了50天假。
因為接二連三的打擊,我內心的負罪感愈來愈重。自此之後,我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處於崩潰邊緣,隨時可能爆發。
某天,我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人長驅直入。我沒看錯,正是「地下流星」的總負責人。
「你怕不是瘋了,不要命了嗎!這個計劃相當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就絕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號』任務的楊華淡,她一直沒有回來…」「地下流星」計劃的總負責人將一沓沓文件摔在辦公桌上,聲嘶力竭的吼着。
楊華淡,不僅是一位英勇的戰士,敢於為超理獻身的英雄,同時他一位生死兄弟,也是「黑暗引力」負責人的愛人。
「不成功,便成仁!從我決定開展這個計劃起,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冷冷的答道。原來,地下流星計劃不僅是地核探測計劃,也是刀鋒計劃的前奏——智慧生物能否進入星核區域。「流星六號」的失敗,意味着刀鋒計劃必須從零開始。
「你…真是執迷不悟,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危險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長城一樣!」晴華青說。
「長城沒能擋住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而金字塔也沒有讓法老如願復活。不過,在時間的推移下,一切都成了永恆的驕傲。」我的語調依然冰冷而機械。
淬火之時
又是一個春秋。在經歷了痛苦與煎熬後,我們的研發工作進入到計劃的第三步。是的,我們成功地解決了氘核的衰變,使得「尖刀計劃」得以順利實施。不過,為了這個光榮的理想,目前為止,氯星研發團隊損失了15名超理學家。
在第三步,我們需要不斷調整氘核的落點,核算每一組數據,才能保證「刀鋒」準確無誤地刺入敵人的胸膛。複雜艱苦的核算工作進行了三個月。期間,我們反覆推翻了無數觀點,最後得出了一組極為準確的數字。然而,命運和我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在正式調整落點時,我們的一位重要專家被氘核擊中,當場身亡。本已經疲憊不堪,飽經折磨的研發團隊再次陷入低谷。這位專家是物理方面的泰斗,失去了這位教授,我們的工作進展變得緩慢不堪。
真是禍不單行。正在此時,鹼星支持的僱傭兵在施工現場大搞破壞,工程進度緩慢。這群地道的鹼星匪徒,竟故意向科研人員居住的帳篷中丟擲炸彈。不久,幾名超理學家無法忍受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選擇了離開科研團隊。
於是我終日苦思冥想,終日泡在書房裡。在一個夏夜,楊花檀,我的愛人,同樣是碳星王國的女王,前來探望我們。
當我見到她時,她身着一件白色長紗裙,正在室內安靜地彈奏鋼琴。看到如此靜美的氣氛,我不忍打攪她——碳星最近有許多政務,夜以繼日的工作使得她常常吐血,還是讓她放鬆一下,權當是度假吧。
她見我從書房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便讓我去睡一覺再做理會。我剛要開口,便感到身體變得異常沉重,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的妻子早已哭的失聲——我已經昏迷不醒十五天,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掙扎着坐起:「讓我出去,我還要繼續…」卻未能如願。在住院半年後,我再度回到工作崗位上。
可喜的是,我們的項目已經進入第四部分,即將要竣工了。同志們載歌載舞,歡慶我的回歸。在兩年的不懈奮鬥後,「刀鋒」終於完成了全部工作。我們的利刃,終於百鍊成鋼。
折戟沉沙
可惜,即使我們如此努力,上天仍然沒有眷顧我們。「刀鋒計劃」在完成後,事故不斷。
竣工1年後,接連發生三次大爆炸,使得塩科星表面變成一片火海。
5年後,隧道中部斷裂,塩科星的大量熔岩噴出,塩科星的文明毀於一旦。
7年後,由於氘核落點錯誤,鐵鉑星系被擊中,死亡510000人。
迫於巨大壓力,我們最終只得停止研究。按照相關規定,這條隧道將被永久封閉。
不甘心的我,決定留守這條隧道。在封閉隧道的前一天,各位為我舉行了告別儀式。
「我認為本次任務的失敗,不但在於組織籌備工作,還在於每個科研任務都潛藏着風險…不過無論怎樣,我們的科研人員,都是鐵血的戰士…時間已經不多,如今只能被迫用這樣潦草的札記.作為告別的贈言了。」我在科研日誌的最後一頁寫道。
塩科大炮
由於決定留守隧道,我被放置在培養罐中,直到40年後。在此期間,我的軀體在隧道中高速的墜落,永遠沒有盡頭。5年後,隧道被大量液態物質徹底封死——情況遠遠比「流星六號」更糟糕。
設想一下,假若你處在一個超大號的跳樓機中數十年,面臨着極端高溫,甚至被地心引力撕成碎片的風險。你會是什麼感受呢?
直到五年之後,人們把刀鋒邊緣改成了塩科大炮,用於交通,造福銻宙。
似乎銻宙的人們終於理解了我的苦衷,我感到無限欣慰。
後記
在三大計劃經過改革創新後,銻宙的生產力極速提高。
在甦醒的一個月後,我,氯星前軍事局長呂正參[5],正式宣布刀鋒計劃勝利完成。
[完]
- ↑ 三部作品為姊妹篇,「三部曲」形式的作品;然而,所表達的情感又有細微差別:《地下流星》側重於新時代超理人的大無畏精神,獻身精神和自我犧牲精神;《黑暗引力》着重表現人性的弱點,引人共鳴;《刀鋒邊緣》是最具悲劇化的作品,展現了一群在外界壓力強大,內部矛盾不斷的情況下堅持研發的超理學者,體現了超理人的艱苦奮鬥精神。
- ↑ 晴華理是晴華納之兄,也是氰星國務委員會的四名成員之一,並非國防部長,但確實主要負責國防。
- ↑ 晴華鞏根本就不是氰星人,他是汞星的一名高官。本文的創作已徵得其同意。
- ↑ 這是硫磁鋅最特殊的作品,唯一不是自身視角的作品,而是以其「侄」呂正參的視角創作。本作品的創作背景是超理髮明發現高漲的時代,而鋰鹽紅卻惡意聲稱某超理產品事故不斷;劉慈欣為諷刺這種缺鍀行為,寫下了這篇結尾極其蒼涼的文章。
- ↑ 請注意其中的「前」字,這是本文的精髓。受盡磨難的呂正參,最後宣布任務完成的時候,居然還沒有恢復軍銜和名譽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