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r:Chlorous acid/沙盒」: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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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 === | === 序幕 === | ||
=== 即死之刻 === | |||
=== 即死 | |||
“刀锋边缘”项目的方案论证终于开始了。作为项目负责人,吕正参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 “刀锋边缘”项目的方案论证终于开始了。作为项目负责人,吕正参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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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式反应,顾名思义,就是由一个圆点向四周迅速扩散的‘崩解’式反应,比我们熟知的链式反应要危险的多。链式反应在武器中都表现为不可控性,而网式反应更是一开始就难以停止。”教授继续解释道,“更为恐怖的是,因为消灭一个分子是无差别性的,因此所有的分子都会随之一同发生反应。这就好比是把任何物质都变成原子弹,并且永无尽头的进行爆炸。” | “网式反应,顾名思义,就是由一个圆点向四周迅速扩散的‘崩解’式反应,比我们熟知的链式反应要危险的多。链式反应在武器中都表现为不可控性,而网式反应更是一开始就难以停止。”教授继续解释道,“更为恐怖的是,因为消灭一个分子是无差别性的,因此所有的分子都会随之一同发生反应。这就好比是把任何物质都变成原子弹,并且永无尽头的进行爆炸。” | ||
=== | === 绝望之境 === | ||
动工当天是个好天气——然而往往每个世间最悲惨压抑的故事,几乎都在最美丽的背景下发生;而这次也不例外。 | |||
施工开始了。吕正参的双手死死抓住裤线,手心中满是汗水。 | 施工开始了。吕正参的双手死死抓住裤线,手心中满是汗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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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参双眼紧盯着井下的安装过程,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但是令人欣慰的是,盾构机在“隆隆”作响,爆破手在喊着“后退”的信号;这代表一切都正常进行着,施工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种工作。他望向天空,开怀大笑起来——他已经多年来没有这样舒畅过了。 | 吕正参双眼紧盯着井下的安装过程,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但是令人欣慰的是,盾构机在“隆隆”作响,爆破手在喊着“后退”的信号;这代表一切都正常进行着,施工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种工作。他望向天空,开怀大笑起来——他已经多年来没有这样舒畅过了。 | ||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竟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当施工进行到约八分之一时,只听到井下传来“轰隆隆”的爆鸣声,同时报警器刺耳地鸣叫起来——人们发疯般涌向出口,互相拥挤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 ||
“井下出什么事了?” | |||
“盾构机撞到了地核,熔岩已经涌出,把隧道内部点燃了!”一名工人说。 | “盾构机撞到了地核,熔岩已经涌出,把隧道内部点燃了!”一名工人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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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遗憾,是百分之零。”他沮丧地说,“目前只有立刻封井,不然整座甲腈城会被炸飞。” | “非常遗憾,是百分之零。”他沮丧地说,“目前只有立刻封井,不然整座甲腈城会被炸飞。” | ||
“那里面的人呢,他们怎么办?”见对方沉默不语,吕正参焦急万分 | “那里面的人呢,他们怎么办?”见对方沉默不语,吕正参焦急万分。 | ||
“你说话呀!” | |||
“很抱歉,为了大局,我们必须牺牲少数人。” | “很抱歉,为了大局,我们必须牺牲少数人。” | ||
吕正参 | 吕正参全身都在颤抖着,一言不发,仿佛置身于冰山之中。片刻过后,他那发颤的嘴唇中吐出几个字: | ||
“封井吧。” | “封井吧。” | ||
项目的第二负责人 | 这短短的三个字,传道了项目的第二负责人丁而惜的耳中。她发疯般的冲过来,抓住吕正参的衣领质问道: | ||
“你说什么? | |||
”封井!”吕正参顿了一下,接着对旁边的一群工人怒吼道:“还没听见吗,快去封井!” | |||
“那是几百条人命啊,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 | |||
“为了大局,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难道你想看到甲腈城的所有无辜市民葬身火海吗?” | “为了大局,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难道你想看到甲腈城的所有无辜市民葬身火海吗?” | ||
“但是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衡量生命!城里的是命,井下的就不是命吗?当年 | “但是我们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衡量生命!甲腈城里的是命,井下的就不是命吗?当年晴华青可告诉过我,草芥人命之人,就连自诩智慧生物的我们眼中落后愚昧的代表——准智慧生物都远远不如!” | ||
“闭嘴!这里我说了算,给我把井封了!”话音刚落,几十个工人手持沙袋,把它们堆在隧道入口处。 | |||
“ | “不许封!我看谁敢乱动,我就把他化成灰烬或是使他染上癌症,让他体会井下工人生不如死的绝望!”丁而惜身边燃起一圈烈焰,之后就冲到刚刚堆起的矮墙前,把沙袋丢得四处都是。 | ||
吕正参见状,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 |||
“按理来说,这场事故不可避免的会牺牲,只是多少的问题——这意味着除非进行“最终方案”,否则必须要做这个两难的抉择。”那名灭火人员说道。 | “按理来说,这场事故不可避免的会牺牲,只是多少的问题——这意味着除非进行“最终方案”,否则必须要做这个两难的抉择。”那名灭火人员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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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下井,堵塞泄露处。不过下井者非死即伤,风险很大。” | “亲自下井,堵塞泄露处。不过下井者非死即伤,风险很大。” | ||
吕正参走到隧道出口,面对着疏散的人群。他威严地说道:“ | 吕正参走到隧道出口,面对着疏散的人群。他威严地说道:“而惜,你带几个人把墙拆了,让人们出来!”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丁而惜还是照做了。 | ||
“你不是说疏散后,甲腈市会遭到无妄之灾吗?” | “你不是说疏散后,甲腈市会遭到无妄之灾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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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会,因为这世上还有我吕正参!” | “它不会,因为这世上还有我吕正参!” | ||
吕正参站在隧道前,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将所应该做的一样,他缓缓朝隧道走去。留给人们的,仅仅是一个高大的背影—— | 吕正参站在隧道前,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将所应该做的一样,他缓缓朝隧道走去。留给人们的,仅仅是一个高大的背影——丁而惜敢打赌,此时没有任何人比吕正参更能够体会到走向黑暗,走向绝望和死亡是何等的心情和感受。 | ||
人群默默注视着吕正参——人们不知道吕正参去做何事,然而却知道吕正参是一位可敬的英雄。 | |||
丁而惜朝着那个背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 |||
=== 淬火之时 === | === 淬火之时 === | ||
办公室的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两个人影闯了进来。 | 办公室的屋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两个人影闯了进来。 | ||
闯进办公室的二人也穿着研发人员的制服,这显然是有要紧事同吕正参谈。然而奇怪的是,两人面对在文件堆中沉沦的吕正参,却一言不发;而那间狭窄压抑的办公室俨然成了一座火药桶——稍有一点火星便会被引爆。 | 闯进办公室的二人也穿着研发人员的制服,这显然是有要紧事同吕正参谈。然而奇怪的是,两人面对在文件堆中沉沦的吕正参,却一言不发;而那间狭窄压抑的办公室俨然成了一座火药桶——稍有一点火星便会被引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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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参显然是被这人搞得一头雾水,不禁半开玩笑地问道:“为了全锑宙?你把我当成恐怖分子还是恐怖原子还是恐怖离子啊?” | 吕正参显然是被这人搞得一头雾水,不禁半开玩笑地问道:“为了全锑宙?你把我当成恐怖分子还是恐怖原子还是恐怖离子啊?” | ||
“关于你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没考虑过吗?看看你惹出的一大堆烂摊子、那条空荡荡的袖子和近乎癫狂的精神状态!这样危险而不可预测的项目,你认为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黑发男子说道。 | |||
“我要反问一句:你把老刘的未婚妻送进暗无天日的地下,你又有考虑过吗?我劝你在纠察别人错误之前,先反省反省自身!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他人从中插手!”吕正参答道。 | |||
那人并不答话,反而答非所问的说:“你怕不是疯了,不要命了吗!这个计划相当危险,一旦出了问题,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号』任务的杨华淡,她一直没有回来……你……真是执迷不悟,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危险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长城一样!” | 那人并不答话,反而答非所问的说:“你怕不是疯了,不要命了吗!这个计划相当危险,一旦出了问题,就绝不是简单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号』任务的杨华淡,她一直没有回来……你……真是执迷不悟,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危险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长城一样!” | ||
第120行: | 第113行: | ||
另一人在这期间没有发话,拿起那份被损坏的文件,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他抬起头,看着吕正参,后者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而又不以为然的模样。 | 另一人在这期间没有发话,拿起那份被损坏的文件,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他抬起头,看着吕正参,后者耸了耸肩,一副不置可否而又不以为然的模样。 | ||
“来人,送客!”吕正参低吟道。 | |||
=== 水来土掩 === | === 水来土掩 === |
於 2024年11月17日 (日) 14:59 的修訂
超理文獻:刀鋒邊緣(Cutting Edge)
序幕
即死之刻
「刀鋒邊緣」項目的方案論證終於開始了。作為項目負責人,呂正參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宏聚變這個名詞,想必大家已經聽過,也在上一次試驗中見識過它的威力了。不過,恐怕諸位都不了解『究極宏聚變』。」呂正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究極宏聚變』和宏聚變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宏聚變是把生物體變成『量子幽靈』,而『究極宏聚變』則是讓任何物體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徹底消失?不過根據物質不滅和能量不滅定律,讓任何物體憑空消失都做不到。物質之間只能互相轉化,但絕不會被『製造』或『消滅』。」一名超理學家說。
「的確,物質是不滅的。但如果我們消滅一個分子,那又會發生什麼事呢?還請各位認真思考我這個問題。」呂正參回答道。
「大概會釋放出這個分子內部的所有能量,包括范德華力、氫鍵、化學鍵乃至於維持最基本單位——原子的四大基本力做功產生的能量都會被釋放出來。各位都知道,准智慧生物僅僅是對原子核進行了一定的改變,就製造出了原子彈與氫彈這種危險的武器;倘若我們把分子內所有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那即使是分子般微小的『炮彈』,也會瞬間釋放出異常巨大的能量,並且引發危險的不可控網式反應。」一位老教授說。
「網式反應?那又是什麼反應?」某個研究員問道。
「網式反應,顧名思義,就是由一個圓點向四周迅速擴散的『崩解』式反應,比我們熟知的鏈式反應要危險的多。鏈式反應在武器中都表現為不可控性,而網式反應更是一開始就難以停止。」教授繼續解釋道,「更為恐怖的是,因為消滅一個分子是無差別性的,因此所有的分子都會隨之一同發生反應。這就好比是把任何物質都變成原子彈,並且永無盡頭的進行爆炸。」
絕望之境
動工當天是個好天氣——然而往往每個世間最悲慘壓抑的故事,幾乎都在最美麗的背景下發生;而這次也不例外。
施工開始了。呂正參的雙手死死抓住褲線,手心中滿是汗水。
呂正參雙眼緊盯着井下的安裝過程,生怕出了什麼差錯。但是令人欣慰的是,盾構機在「隆隆」作響,爆破手在喊着「後退」的信號;這代表一切都正常進行着,施工隊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各種工作。他望向天空,開懷大笑起來——他已經多年來沒有這樣舒暢過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當施工進行到約八分之一時,只聽到井下傳來「轟隆隆」的爆鳴聲,同時報警器刺耳地鳴叫起來——人們發瘋般湧向出口,互相擁擠踐踏,死者不計其數。
「井下出什麼事了?」
「盾構機撞到了地核,熔岩已經湧出,把隧道內部點燃了!」一名工人說。
呂正參立刻找到一名專業滅火人員,詢問道:「好好看看,把火滅掉的概率有多少?」
「非常遺憾,是百分之零。」他沮喪地說,「目前只有立刻封井,不然整座甲腈城會被炸飛。」
「那裏面的人呢,他們怎麼辦?」見對方沉默不語,呂正參焦急萬分。
「你說話呀!」
「很抱歉,為了大局,我們必須犧牲少數人。」
呂正參全身都在顫抖着,一言不發,仿佛置身於冰山之中。片刻過後,他那發顫的嘴唇中吐出幾個字:
「封井吧。」
這短短的三個字,傳道了項目的第二負責人丁而惜的耳中。她發瘋般的衝過來,抓住呂正參的衣領質問道:
「你說什麼?
」封井!」呂正參頓了一下,接着對旁邊的一群工人怒吼道:「還沒聽見嗎,快去封井!」
「那是幾百條人命啊,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們!」
「為了大局,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難道你想看到甲腈城的所有無辜市民葬身火海嗎?」
「但是我們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衡量生命!甲腈城裏的是命,井下的就不是命嗎?當年晴華青可告訴過我,草芥人命之人,就連自詡智慧生物的我們眼中落後愚昧的代表——准智慧生物都遠遠不如!」
「閉嘴!這裏我說了算,給我把井封了!」話音剛落,幾十個工人手持沙袋,把它們堆在隧道入口處。
「不許封!我看誰敢亂動,我就把他化成灰燼或是使他染上癌症,讓他體會井下工人生不如死的絕望!」丁而惜身邊燃起一圈烈焰,之後就衝到剛剛堆起的矮牆前,把沙袋丟得四處都是。
呂正參見狀,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按理來說,這場事故不可避免的會犧牲,只是多少的問題——這意味着除非進行「最終方案」,否則必須要做這個兩難的抉擇。」那名滅火人員說道。
「說吧,我該怎麼做?」呂正參說。
「親自下井,堵塞泄露處。不過下井者非死即傷,風險很大。」
呂正參走到隧道出口,面對着疏散的人群。他威嚴地說道:「而惜,你帶幾個人把牆拆了,讓人們出來!」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丁而惜還是照做了。
「你不是說疏散後,甲腈市會遭到無妄之災嗎?」
「它不會,因為這世上還有我呂正參!」
呂正參站在隧道前,就像一個真正的大將所應該做的一樣,他緩緩朝隧道走去。留給人們的,僅僅是一個高大的背影——丁而惜敢打賭,此時沒有任何人比呂正參更能夠體會到走向黑暗,走向絕望和死亡是何等的心情和感受。
人群默默注視着呂正參——人們不知道呂正參去做何事,然而卻知道呂正參是一位可敬的英雄。
丁而惜朝着那個背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淬火之時
辦公室的屋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兩個人影闖了進來。
闖進辦公室的二人也穿着研發人員的制服,這顯然是有要緊事同呂正參談。然而奇怪的是,兩人面對在文件堆中沉淪的呂正參,卻一言不發;而那間狹窄壓抑的辦公室儼然成了一座火藥桶——稍有一點火星便會被引爆。
其中一人陰沉着臉,並把一堆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呂正參似乎早已知曉他的來意,說道:「你是為了『她』而來的吧?」
「不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全銻宙!」
呂正參顯然是被這人搞得一頭霧水,不禁半開玩笑地問道:「為了全銻宙?你把我當成恐怖分子還是恐怖原子還是恐怖離子啊?」
「關於你在醫院裏躺了幾個月這件事,你自己心裏沒考慮過嗎?看看你惹出的一大堆爛攤子、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和近乎癲狂的精神狀態!這樣危險而不可預測的項目,你認為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黑髮男子說道。
「我要反問一句:你把老劉的未婚妻送進暗無天日的地下,你又有考慮過嗎?我勸你在糾察別人錯誤之前,先反省反省自身!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他人從中插手!」呂正參答道。
那人並不答話,反而答非所問的說:「你怕不是瘋了,不要命了嗎!這個計劃相當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就絕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號』任務的楊華淡,她一直沒有回來……你……真是執迷不悟,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危險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長城一樣!」
「金字塔沒有傳說中的神力,沒有讓法老重生;而長城也抵擋不住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在當時的人看來這是可恥的失敗,但歷經時間長河的檢驗之後,一切都會變成永恆的驕傲。」呂正參的聲音還是平靜如水,並且奪人心魄。
「你這個把理想凌駕於他人生命之上,把歡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那人憤怒地說道。
「超理是我們的最高理想,為了這個崇高的理想,我們甘願獻出生命!個體那卑微渺小的生命,在全銻宙乃至全人類的發展面前,簡直一無是處!擋我路的人,我絕對不會寬恕。這一點早就給你說過了!正如趙大師所說,『你們將為你們的無知和狂妄而流下悔恨的眼淚,而這些,我都將作為我科學事業道路上的絆腳石。』」呂正參又答道。
「你…!」他憤恨地緊咬着下唇,突然右手中出現一團紫紅色的火焰,燒毀了一份文件的右上角。
「哈哈哈哈哈…我的理想即將達成了,而銻宙的大復興時代也要到來了!為我的偉大理想而歡呼,而恐懼,而顫抖吧!哭吧,叫吧,今後看到炮火,就想起我吧!」呂正參的語氣失去了平靜,愈來愈亢奮,乃至於陷入癲狂。
「如果你真的要走上一條不歸的絕路,那就由着你吧!只是我希望你將來墮入深淵之時,不要拉上我一起!」
另一人在這期間沒有發話,拿起那份被損壞的文件,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他抬起頭,看着呂正參,後者聳了聳肩,一副不置可否而又不以為然的模樣。
「來人,送客!」呂正參低吟道。
水來土掩
超理文獻:前血川賦[1]
朔風起,江水激。晚陽頹,浮雲開。湍流縱橫,清清朗朗。皓月生發,凜凜堂堂。顧客樂之,飲酒放曠。客曰:「昔者雄軍猛將,屯於一寨,銳兵堅甲,蕩盡八荒。然則今日盡付予江水,一去而難返;唯可追死者之難殅,追北之倉皇。」
- ↑ 《前血川賦》為楊靜蓴所作,風格遠勝呂景烈之《後血川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