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r:Chlorous acid/沙盒」:修訂間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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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立刻自发的让出一条道路。众人闻到一股发臭腐烂的鸡蛋味,随即就瑟瑟颤抖起来。吕正参随即跟了上去——这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阻拦他的脚步。事实上,这样一个头号危险分子,又有谁肯于主动招惹他呢。 | 人们立刻自发的让出一条道路。众人闻到一股发臭腐烂的鸡蛋味,随即就瑟瑟颤抖起来。吕正参随即跟了上去——这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阻拦他的脚步。事实上,这样一个头号危险分子,又有谁肯于主动招惹他呢。 | ||
“关闭‘垂钓者’的推进器!” | “关闭‘垂钓者’的推进器!”只听晴华青说道。 | ||
“没想到啊,项目才开工几天啊?就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吕正参略带讥讽地说。 | |||
“我们已经尽力开始营救,还是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为好。”刘华青说。然而就在这时,传来了“鱼钩”计划第三次失误的消息。这消息传到刘华青的耳中,瞬间使其几乎暴走: | |||
“晴华青!我告诉你,华淡她要是回不来,我唯你是问!知道吗!!”刘华青一步冲上前,揪住晴华青的衣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 |||
“够了,都够了!”吕正参粗暴地打断道。“刘华青,我还要问你呢,花檀她目前去哪里了?啊?”他带着质问的语气,却仍然平静地说。随即,吕正参又开始自问自答:“哦,她在黑洞里,出不来了,天知道他被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华淡在地心,我们至少知道她还活着,但是花檀呢?到现在却还是生死未明!你知道吗?” | |||
他越说越激动,脸部肌肉甚至扭曲成了一团,竟然又开始喃喃自语:“右臂已经断啦,她们都回不来啦!我们的罪行终于赎尽啦!大锑的‘金眼’要‘开光’啦!”这声音极度压抑而安详,而又让人不寒而栗。 | |||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们的关系如何?几十年的金兰弟兄,非要闹个老死不相往来不成?”晴华青劝解道。 | |||
刘华青不久便冷静下来,把头埋在晴华青的怀中抽噎着:“三弟,我究竟怎么办啊?我究竟该怎么办呐!!”晴华青没有制止刘华青的哭声,反而安抚着。因为他知道,刘华青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失去爱人,项目危机,资金不足…这一切都压在他的身上,因此迷惘也的确在情理之中。正当晴安抚刘的关头,只见吕正参从喃喃自语变成了放声大笑,随即便从背后抽出镰刀。 | |||
“将军,别动怒,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几个胆大的警卫上前拉住他,说道。然而几个警卫反而被吕正参一脚一个,不一会儿就尽数被放倒在地。刘华青刚刚调整好情绪,便立刻上前,说道:“吕” | |||
晴华理见事不谐,立刻和晴华青冲了上去,对吕正参发动了攻击——并没有任何效果的攻击。吕正参因此还被彻底激怒,把镰刀插入地下,企图释放“正负二合一”。 | |||
“ | |||
=== 痛苦的徘徊 === | === 痛苦的徘徊 === | ||
=== 垂死的挣扎(尾声)=== | === 垂死的挣扎(尾声)=== |
於 2024年11月23日 (六) 15:03 的修訂
超理文獻:刀鋒邊緣(Cutting Edge)
序幕
無望的期待
「刀鋒邊緣」項目的方案論證終於開始了。作為項目負責人,呂正參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宏聚變這個名詞,想必大家已經聽過,也在上一次試驗中見識過它的威力了。不過,恐怕諸位都不了解『究極宏聚變』。」呂正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究極宏聚變』和宏聚變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宏聚變是把生物體變成『量子幽靈』,而『究極宏聚變』則是讓任何物體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徹底消失?不過根據物質不滅和能量不滅定律,讓任何物體憑空消失都做不到。物質之間只能互相轉化,但絕不會被『製造』或『消滅』。」一名超理學家說。
「的確,物質是不滅的。但如果我們消滅一個分子,那又會發生什麼事呢?還請各位認真思考我這個問題。」呂正參回答道。
「大概會釋放出這個分子內部的所有能量,包括范德華力、氫鍵、化學鍵乃至於維持最基本單位——原子的四大基本力做功產生的能量都會被釋放出來。各位都知道,准智慧生物僅僅是對原子核進行了一定的改變,就製造出了原子彈與氫彈這種危險的武器;倘若我們把分子內所有的能量全部釋放出來,那即使是分子般微小的『炮彈』,也會瞬間釋放出異常巨大的能量,並且引發危險的不可控網式反應。」一位老教授說。
「網式反應?那又是什麼反應?」某個研究員問道。
「網式反應,顧名思義,就是由一個圓點向四周迅速擴散的『崩解』式反應,比我們熟知的鏈式反應要危險的多。鏈式反應在武器中都已經表現為不可控性,而網式反應更是一開始就難以停止。」教授繼續解釋道,「更為恐怖的是,因為消滅一個分子是無差別性的,因此所有的分子都會隨之一同發生反應。這就好比是把任何物質都變成原子彈,並且永無盡頭的進行爆炸。」他說。
「那您對我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呂正參平靜地說道。
呂正參本來是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幾個字,絲毫沒有對其施壓或是威脅的成分,然而老教授的臉上卻立刻冒出豆大的汗珠——都知道熾熱似火的呂正參並不可怕。相反,可怕的是平靜如水的他。每逢其心如止水,穩若鈦山之際,往往就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往往就會有無數瘋狂而又極端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腦海之間。
「我…我是想告誡您,進行這種危險的項目,一定要三思而後行。」教授說,「畢竟我們絕對不能用億萬個家庭的命運來為這場無望的豪賭一擲千金,下一大筆打水漂般的籌碼啊。」
「我自有考慮。而至於您,只需要負責一件事——集合所有研發部成員,並且準備好為『刀鋒』計劃的實施進行有關的數據收集和分析。不要忘記我才是這裏的總參謀長。為了超理這個亙古的理想,我們應當為之作出一些犧牲!」呂正參話音剛落,便又開口道:
「散會吧,都回去好好休息。三天後一早,到甲腈市政府集合。」
老教授嘆了口氣,踱着方步走出會議室,眉間擰成了個「川」字。正在眾人都陷入極端狂熱之時,他卻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末日般的浩劫呢?
然而答案卻終究無人知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頹喪的開始
動工當天是個好天氣——然而往往每個世間最悲慘壓抑的故事,幾乎都在最美麗的背景下發生;而這次也不例外。
施工開始了。呂正參的雙手死死抓住褲線,手心中滿是汗水。
呂正參雙眼緊盯着井下的安裝過程,生怕出了什麼差錯。但是令人欣慰的是,盾構機在「隆隆」作響,爆破手在喊着「後退」的信號;這代表一切都正常進行着,施工隊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各種工作。他望向天空,開懷大笑起來——他已經多年來沒有這樣舒暢過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這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當施工進行到約八分之一時,只聽到井下傳來「轟隆隆」的爆鳴聲,同時報警器刺耳地鳴叫起來——人們發瘋般湧向出口,互相擁擠踐踏,死者不計其數。
「井下出什麼事了?」
「盾構機撞到了地核,熔岩已經湧出,把隧道內部點燃了!」一名工人說。
呂正參立刻找到一名專業滅火人員,詢問道:「好好看看,把火滅掉的概率有多少?」
「非常遺憾,是百分之零。」他沮喪地說,「目前只有立刻封井,不然整座甲腈城會被炸飛。」
「那裏面的人呢,他們怎麼辦?」見對方沉默不語,呂正參焦急萬分。
「你說話呀!」
「很抱歉,為了大局,我們必須犧牲少數人。」
呂正參全身都在顫抖着,一言不發,仿佛置身於冰山之中。片刻過後,他那發顫的嘴唇中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地獄的鐘聲
「封井吧。」
短短的三個字,傳到項目的第二負責人丁而惜的耳中後竟引發了一場爭端。她發瘋般的衝過來,抓住呂正參的衣領便質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
」封井!」呂正參頓了一下,接着對旁邊的一群工人怒吼道:「還沒聽見嗎,快去封井!」
「那是幾百條人命啊,你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們!」
「為了大局,我們不得不這樣做!難道你想看到甲腈城的所有無辜市民葬身火海嗎?」
「但是我們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衡量生命!甲腈城裏的是命,井下的就不是命嗎?當年晴華青可告訴過我,草芥人命之人,就連自詡智慧生物的我們眼中落後愚昧的代表——准智慧生物都遠遠不如!」
「閉嘴!這裏我說了算,給我把井封了!」話音剛落,幾十個工人手持沙袋,把它們堆在隧道入口處。
「不許封!我看誰敢亂動,我就把他化成灰燼或是使他染上癌症,讓他體會井下工人生不如死的絕望!」丁而惜身邊燃起一圈烈焰,之後就衝到剛剛堆起的矮牆前,把沙袋丟得四處都是。
呂正參見狀,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按理來說,這場事故不可避免的會犧牲,只是多少的問題——這意味着除非進行「最終方案」,否則必須要做這個兩難的抉擇。」那名滅火人員說道。
「說吧,我該怎麼做?」呂正參說。
「親自下井,堵塞泄露處。不過下井者非死即傷,風險很大。」
呂正參走到隧道出口,面對着疏散的人群。他威嚴地說道:「而惜,你帶幾個人把牆拆了,讓人們出來!」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丁而惜還是照做了。
「你不是說疏散後,甲腈市會遭到無妄之災嗎?」
「它不會,因為這世上還有我呂正參!」
呂正參站在隧道前,就像一個真正的大將所應該做的一樣,他緩緩朝隧道走去。留給人們的,僅僅是一個高大的背影——丁而惜敢打賭,此時沒有任何人比呂正參更能夠體會到走向黑暗,走向絕望和死亡是何等的心情和感受。
人群默默注視着呂正參——人們不知道呂正參去做何事,然而卻知道呂正參是一位可敬的英雄。
丁而惜朝着那個背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蒼白的辯解
辦公室的屋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兩個人影闖了進來。
闖進辦公室的二人也穿着研發人員的制服,這顯然是有要緊事同呂正參談。然而奇怪的是,兩人面對在文件堆中沉淪的呂正參,卻一言不發;而那間狹窄壓抑的辦公室儼然成了一座火藥桶——稍有一點火星便會被引爆。
其中一人陰沉着臉,並把一堆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而呂正參似乎早已知曉他的來意,說道:「你是為了『她』而來的吧?」
「不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全銻宙!」
呂正參顯然是被這人搞得一頭霧水,不禁半開玩笑地問道:「為了全銻宙?你把我當成恐怖分子還是恐怖原子還是恐怖離子啊?」
「關於你在醫院裏躺了幾個月這件事,你自己心裏沒考慮過嗎?看看你惹出的一大堆爛攤子、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和近乎癲狂的精神狀態!這樣危險而不可預測的項目,你認為還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嗎?」黑髮男子說道。
「我要反問一句:你把老劉的未婚妻送進暗無天日的地下,你又有考慮過嗎?我勸你在糾察別人錯誤之前,先反省反省自身!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他人從中插手!」呂正參答道。
那人並不答話,反而答非所問的說:「你怕不是瘋了,不要命了嗎!這個計劃相當危險,一旦出了問題,就絕不是簡單的事情了!就像『流星六號』任務的楊華淡,她一直沒有回來……你……真是執迷不悟,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危險而愚蠢的工程,就和准智慧生物的金字塔、長城一樣!」
「金字塔沒有傳說中的神力,沒有讓法老重生;而長城也抵擋不住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在當時的人看來這是可恥的失敗,但歷經時間長河的檢驗之後,一切都會變成永恆的驕傲。」呂正參的聲音還是平靜如水,並且奪人心魄。
「你這個把理想凌駕於他人生命之上,把歡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那人憤怒地說道。
「超理是我們的最高理想,為了這個崇高的理想,我們甘願獻出生命!個體那卑微渺小的生命,在全銻宙乃至全人類的發展面前,簡直一無是處!擋我路的人,我絕對不會寬恕。這一點早就給你說過了!正如趙大師所說,『你們將為你們的無知和狂妄而流下悔恨的眼淚,而這些,我都將作為我科學事業道路上的絆腳石。』」呂正參又答道。
「你…!」他憤恨地緊咬着下唇,突然右手中出現一團紫紅色的火焰,燒毀了一份文件的右上角。
「哈哈哈哈哈…我的理想即將達成了,而銻宙的大復興時代也要到來了!為我的偉大理想而歡呼,而恐懼,而顫抖吧!哭吧,叫吧,今後看到炮火,就想起我吧!」呂正參的語氣失去了平靜,愈來愈亢奮,乃至於陷入癲狂。
「如果你真的要走上一條不歸的絕路,那就由着你吧!只是我希望你將來墮入深淵之時,不要拉上我一起!」
另一人在這期間沒有發話,拿起那份被損壞的文件,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他抬起頭,看着呂正參,後者聳了聳肩,一副不置可否而又不以為然的模樣。
「來人,送客!」呂正參低吟道。
艱難的前行
在井下發生事故後,社會各界對「刀鋒計劃」議論紛紛;原本一眾研發人員認為這只是一次意外,然而現實用接二連三的事故嚇走了出資競標的股東,打垮了整個研發團隊,順帶着也證實了銻宙一個家喻戶曉的寓言故事:災難正如嗜血的鯊魚一般,但凡嗅到一丁點血腥味便會成群結隊地撲來,用它們銳利的牙齒噬進可憐蟲的血肉,把他們撕成碎片。
不知從何時開始,項目部的大門總是被遇難者的家屬圍得水泄不通。每當這時,呂正參就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全身如同棉花般軟了下來——他已經被這個瘋狂的項目搞得心力交瘁,往往經常陷入抑鬱與癲狂的無休止循環中,永遠不斷。面對常人難以想像的巨大壓力,而又折斷一臂身負重傷的呂正參積勞成疾,不久便病倒了。
某天,呂正參受邀參加「流星」項目救援計劃。對於這次計劃,呂正參本來是不願參加的:
「怎麼?他連這點事都搞不定嗎?在我印象中,這可不是晴華青的風格啊!」他一語雙關地說道。然而訓斥歸訓斥,自家兄弟出了事,呂正參是一定不會推諉的。隨即,他就讓人把他扛在擔架上,送到了「流星」項目部。
項目部里,無數個研發人員正在用「垂釣者」企圖牽引墜入地心的「流星六號」,每個人都大汗淋漓,有的甚至用雙手掩住心口;呂正參下了擔架,步履蹣跚地在人海中穿行着。不一會兒,只見一個頭髮亂蓬蓬的男子走了過來:
「都讓開!」
人們立刻自發的讓出一條道路。眾人聞到一股發臭腐爛的雞蛋味,隨即就瑟瑟顫抖起來。呂正參隨即跟了上去——這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阻攔他的腳步。事實上,這樣一個頭號危險分子,又有誰肯於主動招惹他呢。
「關閉『垂釣者』的推進器!」只聽晴華青說道。
「沒想到啊,項目才開工幾天啊?就出了這麼大一個亂子。」呂正參略帶譏諷地說。
「我們已經盡力開始營救,還是不要說這種喪氣話為好。」劉華青說。然而就在這時,傳來了「魚鈎」計劃第三次失誤的消息。這消息傳到劉華青的耳中,瞬間使其幾乎暴走:
「晴華青!我告訴你,華淡她要是回不來,我唯你是問!知道嗎!!」劉華青一步衝上前,揪住晴華青的衣領,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夠了,都夠了!」呂正參粗暴地打斷道。「劉華青,我還要問你呢,花檀她目前去哪裏了?啊?」他帶着質問的語氣,卻仍然平靜地說。隨即,呂正參又開始自問自答:「哦,她在黑洞裏,出不來了,天知道他被送到了什麼地方去了,天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華淡在地心,我們至少知道她還活着,但是花檀呢?到現在卻還是生死未明!你知道嗎?」
他越說越激動,臉部肌肉甚至扭曲成了一團,竟然又開始喃喃自語:「右臂已經斷啦,她們都回不來啦!我們的罪行終於贖盡啦!大銻的『金眼』要『開光』啦!」這聲音極度壓抑而安詳,而又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還有我們的關係如何?幾十年的金蘭弟兄,非要鬧個老死不相往來不成?」晴華青勸解道。
劉華青不久便冷靜下來,把頭埋在晴華青的懷中抽噎着:「三弟,我究竟怎麼辦啊?我究竟該怎麼辦吶!!」晴華青沒有制止劉華青的哭聲,反而安撫着。因為他知道,劉華青的壓力實在是太大:失去愛人,項目危機,資金不足…這一切都壓在他的身上,因此迷惘也的確在情理之中。正當晴安撫劉的關頭,只見呂正參從喃喃自語變成了放聲大笑,隨即便從背後抽出鐮刀。
「將軍,別動怒,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商量!」幾個膽大的警衛上前拉住他,說道。然而幾個警衛反而被呂正參一腳一個,不一會兒就盡數被放倒在地。劉華青剛剛調整好情緒,便立刻上前,說道:「呂」
晴華理見事不諧,立刻和晴華青沖了上去,對呂正參發動了攻擊——並沒有任何效果的攻擊。呂正參因此還被徹底激怒,把鐮刀插入地下,企圖釋放「正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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